他們進行了一場愉快的晚餐約會,傑拉爾始終帶著溫柔的笑容,細細呵護艾爾莎,在旁人眼中,簡直完美。

 

傑拉爾在偽裝,艾爾莎看得透徹。

 

結束後,傑拉爾維持著紳士風度送艾爾莎回家。

 

艾爾莎比著家門,「不進來聊聊嗎?」

 

「聽起來不錯,但妳知道妳的夥伴一直跟著我們嗎?」傑拉爾用眼神暗示了方向。

 

「彼此彼此,你的同伴也不妨多讓。」艾爾莎收起微笑,表情認真,「所以我才建議進來聊聊,傑拉爾,我不傻。」

 

傑拉爾的溫柔瞬間退去,平靜地看著艾爾莎,「我當然知道妳是個聰明人,艾爾莎。」

 

如艾爾莎所願,傑拉爾走進了她的家門,接下來才是他們的主菜上場。

 

艾爾莎走入寢室換上日常所穿的服裝,拿一瓶前陣子任務得到的酒,在傑拉爾眼前晃了晃,「鑒於我們待會開始的談話,我認為威士忌適合我們。」

 

金黃酒液緩緩倒入杯中,傑拉爾接過手仔細審視,「灌醉這招對我可行不通。」

 

「你不一定要喝。」艾爾莎拿了屬於自己的那杯,坐到傑拉爾對面,「是什麼改變了你?你之前總是迴避我。」

 

「我沒有迴避妳,我只是不喜歡照著別人的步調。」傑拉爾低沉地說,「我想妳明白我說的是誰。」

 

艾爾莎微微皺眉,語氣充滿不解,「這無法解釋我們上次不愉快的談話後,你依舊主動邀約了我。」

 

「想聽老實話?」傑拉爾抿嘴歪頭,「妳不是我第一個遇見認識我的人,通常他們的反應不是害怕、怒罵就是想殺死我,但妳不一樣,無論何種面向。」

 

「說清楚一點。」艾爾莎追問。

 

「我說過我沒興趣恢復記憶。」傑拉爾蒼白纖細的手搖晃著酒杯,「妳卻讓我想起一些零碎片段,我到清醒才明白那是我與妳的記憶。」

 

支離破碎,一點也不美好的記憶。

 

艾爾莎有些遲疑地詢問,「……你想起了什麼?」

 

「小時候……我們…..」傑拉爾沒有繼續,眼神低垂陷入沉思,緊握的酒杯洩漏他的情緒。

 

艾爾莎立刻到傑拉爾身邊將手覆在上頭,「不要再回憶,已經夠了。」

 

傑拉爾的雙眼重新聚焦,「我們之間沒有好的回憶。」

 

正要開口安撫傑拉爾,艾爾莎愣了一下,回想整段前後對話,「所以你在餐廳時裝回羅伯特的溫柔….你早就計畫好,拒絕我的邀約時也不是真的打算拒絕。」

 

傑拉爾沉默。

 

「這算什麼?懺悔?」艾爾莎生氣地抓起傑拉爾的衣領,「我不准你用那些片段隨便定義我們的過去,不管好壞那些、那些……」都是珍貴的記憶。

 

「我很抱歉。」傑拉爾勉強擠出一句話。

 

一開口,艾爾莎的怒氣就消去大半,「讓我明白抱歉什麼。」

 

「抱歉我沒有恢復記憶,抱歉因為好奇心而擅自計畫一切。」傑拉爾自責地說,「我應該遠離妳的,艾爾莎。」

 

原本降為一半的怒氣瞬間飆升,艾爾莎火大地搶過傑拉爾的酒杯,「其實我準備酒,不是為了灌醉你,而是灌醉我自己。」語畢,艾爾莎一飲而盡。

 

辛辣濃烈的灼燒感經過艾爾莎的喉嚨,酒量不好的艾爾莎意識剎時模糊一半……至少還有一半清醒。濃郁的泥煤香味透過艾爾莎火燒似的嘴傳了過去,她將難過、憤怒混合發洩其中。

 

傑拉爾喘息著,艾爾莎圈住他的脖子,窩在肩膀眼皮越發沉重,「想不起來也沒關係,不要再隨便消失在我眼前了。」

 

感受到懷中人的倦意,傑拉爾輕柔地換姿勢,讓艾爾莎舒服地躺腿上。

 

「好,我答應妳。」

 

 

與平常枕頭的柔軟感不同,艾爾莎出手觸摸溫熱的來源,仍然無法辨別是什麼物體。

 

「妳寧可閉著眼睛摸我,也不願意睜開眼?」

 

艾爾莎馬上睜開眼,傑拉爾的下巴首先映入眼簾,就算喝醉依然保留一半的清醒,她完全記得昨晚她對傑拉爾的所作所為。

 

是的,她躺在傑拉爾的腿上睡了一整夜。一時衝動的後果換來是傑拉爾的信守承諾,陪她在沙發上。

 

坐了一夜,傑拉爾伸展舒緩肩頸,從外套中抽出紙筆,寫了一串數字遞給艾爾莎,「這是我的正常聯絡管道,全世界加妳只有四個人知道,以後妳能聯絡我了。」

 

烏路堤雅、梅兒蒂一定擁有傑拉爾的聯絡方式,艾爾莎注視著他,「誰是第三個?」

 

傑拉爾抿嘴搖頭,整個就是我早就知道妳會問我,「我的上司。」

 

說完,傑拉爾的正常聯絡管道十分會挑時機發出聲響,接起電話,通話時間不到三十秒結束。

 

他吹了口哨,「我的休假結束了。」

 

艾爾莎把惋惜隱藏著,起身送傑拉爾到門口,他前腳踏出門口隨即轉身,似乎有話想說。

 

「我想我必須說聲謝謝。」傑拉爾揉揉眉心,「不得不說,妳的技巧挺好的。」

 

不到一秒,艾爾莎明白傑拉爾話中的含意,「講認真的,我不介意再來一次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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