傑拉爾與艾爾莎來到飯店外廣場旁的咖啡廳,選了個靠窗的位置,晚上店內冷清清的,沒有多少客人,盛裝打扮過的兩人自然格外顯眼。

 

傑拉爾不忘貼心地替艾爾莎拉開座位後才坐下,誰也沒有先開口,沉默以對,傑拉爾看著窗外的摩天輪,手指規律地敲打桌面。

 

兩人都在整理自己的思緒。

 

咖啡的香味成為沉默的休止符,先開口的是傑拉爾。

 

他沒有動眼前的咖啡,雙手交疊,不像以往迴避、冷淡,傑拉爾認真地詢問,「在我們開始談話之前,我想先知道一件事,我跟妳是什麼關係?」

 

「我們…..是朋友。」艾爾莎琢磨著形容詞,「關係特別的朋友。」

 

「我感受得出來。在阿加利法旅館的時候,其實我醒著。」傑拉爾收攏雙手,「妳對我的在意太多了。」

 

「你應該明白這種在意所代表的意思。」艾爾莎努力撐起微笑,切入正題,「你在監獄中發生什麼事?」

 

「我沒有那段記憶,我也是聽烏璐緹雅說得。」傑拉爾目光放得很遙遠,「那時候,我被單獨關在評議會的最高樓,被施展一種禁忌魔法,因為它的關係,我忘了一切。」

 

禁忌魔法,聽到這個名詞,即使傑拉爾講得很簡單,艾爾莎也明白嚴重性。

 

「你有想過恢復記憶嗎?」艾爾莎試探地問。

 

「醒來後,我發現我被通緝。」傑拉爾表情淡然地搖頭,「我並不認為我的過去值得恢復。」

 

傑拉爾說得對,艾爾莎無法反駁。一閃而過的悲傷,傑拉爾盡收眼底,她在為傑拉爾悲傷,為他早已遺忘的痛苦悲傷。

 

傑拉爾想要改變艾爾莎的那種情緒,反手撐住下顎,「……妳所說的在意,是互相的。」

 

話題突然改變,艾爾莎太措手不及,「你說什麼?」

 

他動了桌上擱置已久的咖啡,「相同的話我不會說第二遍。」

 

 

傑拉爾關掉連結就是警告烏璐緹雅,他不想再讓她看戲。一整夜折騰,梅兒蒂疲倦感累積到臨界值,烏璐緹雅送梅兒蒂去臥室,才想起來格雷的存在。

 

「很明顯你是來找我。」倚著內門,烏璐緹雅慵懶地眨眼,「有事嗎?」

 

感激上天讓烏璐緹雅終於注意到自己,「我只想關心妳這七年過得如何。」

 

「Wow,想替烏璐關心我嗎?」烏璐緹雅手放在胸口,細瞇雙眼,「我也來行使這項權利好了,你跟你的小女朋友進展如何?」

 

格雷明瞭烏璐緹雅指的對象,他做個慢著的手勢,「茱比亞不是我女朋友。」

 

「那我們的談話也可以結束了。」烏璐緹雅比門的方向。

 

「妳還沒回答我的問題…….」格雷屈服烏璐緹雅的眼神,起身走到門口,「家人的關心也不行嗎?」

 

「看來我母親真的對你很好。」烏璐緹雅笑了笑,關上門。

 

X

 

調查結束後,傑拉爾他們難得擁有一個禮拜的假期。

 

他們平常無事會在皇宮的圖書室帶著,那是阿爾卡帝歐斯安排的安全據點。

 

了解艾爾莎的第一步居然是了解妖精尾巴。傑拉爾翻閱著妖精尾巴的資料,妖精尾巴歷史悠久,唯獨沒有X784年到X791年詳細記載,妖精尾巴也是在這段期間沒落的。

 

「看來斷掉連結後,發生了好玩的事情。」烏璐緹雅隨手拿起桌上面的紙張,「我以為你討厭艾爾莎。」

 

「我不討厭她,但妳很煩。」傑拉爾不留情面地說出感受。

 

花了兩秒鐘消化傑拉爾的話,烏璐緹雅無奈地笑,「有趣。」

 

傑拉爾撇撇嘴,沒有再出言相對,「妳知道X784年到X791年妖精尾巴發生什麼事情嗎?」

 

「這件事我倒是稍微參與,梅兒蒂也在場。」烏璐緹雅放下手中資料,無視傑拉爾地坐上桌佔據整個桌面,「那時候我們跟妖精尾巴是是敵人。」

 

傑拉爾向後躺,模仿烏璐緹雅的語氣,「有趣。」

 

「那時候妖精尾巴菁英到他們的聖地,天狼島參與試煉,天狼島可是座海上孤島……我懶得敘述過程發生什麼事情。」

 

「抗議,故事可以這樣講一半嗎?」傑拉爾皺眉。

 

「抗議無效,我可沒有說我要完整地告訴你啊。」烏璐緹雅扳回一城,她端詳自己的指甲,「我與梅兒蒂離開天狼島後,有一隻黑龍橫空出現攻擊天狼島,一陣白光後,天狼島消失了,黑龍也走了……正常思考下,我以為他們已經死了。」

 

故事的真實性固然可疑,但烏璐緹雅不會對傑拉爾說謊,「然而他們在七年後回來了。」

 

「七年可以改變很多,例如他們引以為傲的公會。」烏璐緹雅貼心提點傑拉爾,「我們的假期有一個禮拜,你不用太早回來,記得帶束花給艾爾莎。」

 

傑拉爾懷疑地盯著烏璐緹雅,她舉起雙手以示清白。

 

「我沒搞小動作,是你太明顯,從龍蘭舌回來後,你還留著西裝。」烏璐緹雅指著桌面資料,「你也不會沒事調查妖精尾巴。」

 

居然在小地方露餡,過去任務的服裝他確實會丟給梅兒蒂或烏璐緹雅處理,傑拉無可奈何點點頭。

 

烏璐緹雅離開桌面,「還有你不想,我不會再無聊插手你跟艾爾莎的事情。」

 

在烏璐緹雅要消失在傑拉爾眼前之前,他開了口,「為什麼妳想盡辦法讓我跟艾爾莎湊在一塊?」

 

烏璐緹雅眨眨眼,眼珠轉了一圈,富含意味地說,「這是我欠你們的。」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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